宋轻瓷被他说得脸颊微微泛红,嗔了江景言一眼后,还是乖乖的去挽江景言的手臂。
江景言带着宋轻瓷往大厅内走,宋轻瓷这才露出诧异的表情。
“怎么没安排在包厢?”
“她订的,谁知道她怎么想的。”江景言说,“没关系,每桌之间隔得距离远,别人听不见我们说什么的。”
姜媛显然是早就打听好了江景言订的位置,已经和南宁悦在他们旁边的位置坐下了。
路过的时候,姜媛还悄悄地给她比了个手势。
虽然在大厅里,但每一桌都是半封闭的,环境相对来说非常的好。
宋轻瓷和江景言两个人刚坐下,没过几分钟,江景言的相亲对象就来了。
女人内搭一件白色V领雪纺衫,下搭一条黑色毛呢短裤,套着一件暗红色小香风外套,脚底还踩着一双及膝靴。头发烫成自然的大波浪,整个人都显得非常的有气场。
她拥有着姣好的容貌,明媚张扬,是那种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见的女人。
宋轻瓷:“……”
这就是江景言口中的长得一般?
这种相貌的配他还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?
她轻信江景言,以为对方真的是一个很一般的女生,打扮的时候气场并不强大。
而对方的气场,稳稳地把她比了下去。
宋轻瓷尴尬地看向了江景言,只见江景言只是懒懒地瞥了一眼来人,并没有什么其他的神情。
他甚至在转头过来和宋轻瓷对视了一眼,朝她露出了温和的笑容。
江景言对着她小声说道:“还是我的阿瓷好看。”
宋轻瓷:“……”
和对面比起来,她现在就像一个小学生……
女人一来,把包包往椅子上一放,随后看向宋轻瓷,目光十分的随意的在她身上扫了两下之后,看向了江景言。
“你就找了个这样的?”
女人的声如黄鹂,明亮中透着些娇媚,和她本人的气质十分相符。
“怎么?我的阿瓷不比你好看?”江景言反问道。
江书彧勾了勾唇,笑容中带着几分不屑:“是吗?那就别硬要按照我的气质打扮啊?再怎么样也没有原主的感觉啊。你说是吧?”
江书彧说到最后一句,转头看向了宋轻瓷,目光带着极强的攻击性。
宋轻瓷愣了一下,还没想到怎么回话,女人的目光就转回了江景言的身上。
“呐,你还说你不喜欢我?那为什么要找一个女人模仿我的风格来?”女人十指交叠托着下巴,目光温和的看着江景言,笑容中透着志在必得的意思。
宋轻瓷:“……”
这好像确实不是很好对付。
江景言的表情淡漠,声音也清冷了:“什么叫模仿你?你算什么?你配吗?”
“我怎么不配?我难道不比你找得女人好?”江书彧轻蔑地看了一眼宋轻瓷后,继续说道:“景言,你玩玩就算了,别等到我真的生气了,有你的好果子吃哦。”
“这位小姐,你在白日做什么梦呢。”宋轻瓷脸上挂上了假笑,动手挽住了江景言的手臂,整个人都靠在了江景言的身上。
“有你什么事?”江书彧的笑容一收,看向她的脸色迅速地冷了下来。
“我和景言是已经领了证的,你才要离我老公远一点哦。”宋轻瓷面上的笑容不改。
“那又怎样?”江书彧不以为意,随后转头看向江景言,脸上又挂上了温和的笑容,“我知道你就是为了气我。那你成功了,我确实不是很开心。”
江景言面无表情:“我没有气你。”
“就是啊,这位小姐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?”宋轻瓷接过江景言的话,“景言可是很早之前就对我情根深种了。谁有心思去气你啊?”
“对,我早就对我老婆情根深种了。”江景言看向宋轻瓷,笑容温和。
宋轻瓷对他浅浅一笑后,挑衅的看向江书彧:“这位小姐,我劝你还是不要异想天开哦?什么叫我模仿你?是你想模仿我,然后引起景言的注意吧?”
“瞎说什么?我还需要模仿你?”江书彧冷笑着反驳。
“但你模仿错方向了啊,我平常是不这样穿的,我更喜欢休闲风呢。”
江书彧皱眉,一张漂亮的脸上写满了不悦:“老娘一直都是这个风格,谁稀罕模仿你?”
“你不承认就算了。”宋轻瓷故意激将道,“但不管你怎么学,景言都不会喜欢你的。也不会和你联姻的。”
“对,老婆,我这辈子只会爱你一个的。”江景言附和道。
江书彧面上的笑容渐渐地收起来,看着面前做出一副恩爱状的两个人,显然已经有些看不下去了。
“肉麻的话等着回家说吧。老娘没兴趣看你们在这里腻腻歪歪。”
“哎呀,不好意思。”宋轻瓷做出抱歉状,“我们一直都是这样的呢。”
“江景言,你约我出来,就是为了抗议的吗?那你也不必找这样一个女人来膈应我吧?”
“我没膈应你,我确实只喜欢阿瓷。”江景言淡淡地回答道,“我劝你趁早死心,我是不会娶你的。”
“你——”
江书彧瞪大了眼睛,明显是被江景言给气到了。
她倏地一下站了起来,顺手将面前的茶水泼向江景言。
茶水被放了一会儿已经没有那么烫了,但江景言被这么一泼,茶水顺着头发往下滴落,溅湿了江景言的上衣。
宋轻瓷立刻抽纸替江景言擦拭,随后不满地看向江书彧,说道:“你这人怎么这样?”
“我怎样?”江书彧的表情十分的高傲,十足的豪门大小姐的做派,“江景言还没说话呢,你插什么嘴?你能把我怎样?”
说完,江书彧看向江景言,撂下狠话:“我会让你后悔的。”
话音刚落,江书彧一把抄起凳子上的包,气冲冲的离开。
宋轻瓷没时间理她,赶紧帮江景言擦了擦身上的茶水,关切地问道:“你没事吧?烫不烫?”
江景言微微一笑,握住了她的手,从她手中接过了纸巾。
“我没事,不烫的。”
“她也太过分了,谈不拢也不能泼你茶水啊。”宋轻瓷抱怨道。
“习惯了,她从来都是这样娇蛮的。”江景言顿了顿,“还是阿瓷好。”